前沿拓展:5lb哑铃怎么练
余元则时刻提防着自己的物欲,也害怕被身外之物占据时间和空间,无论是一件衣服还是一盆植物,「如果一件东西让我不断地想着它,我就必须要把它清理掉」。
文、图|尹夕远
余元,一个90后姑娘,在北京鼓楼过着不点外卖,不买新衣,不使用一次性塑料制品,半年只生产一小罐(480ml)垃圾的城市生活。这听起来不可思议,在旁观者看来,甚至有了强迫症的味道。但对于余元来说,「零浪费」已经是她生活的日常。她想要影响更多的人。
一个零浪费的姑娘的一天经常是这样度过的。
早上8点起床,洗漱,固体牙膏片替代了牙膏,这样可以避免使用不可回收利用的牙膏管皮。自己做的手工香皂替换掉了有塑料包装的洗面奶。包含成分有乳木果油、可可脂、维生素E、葵花籽油和精油的润肤乳被装在一个二次利用的小玻璃瓶里,北京的空气干燥,出门前,余元会用这种自制的润肤乳把自己好好涂一遍。
这些用品都是她自己店里的产品。这家名叫THE BULK HOUSE的小店,专⻔售卖「零浪费无包装」的环保产品。
在北锣鼓巷的小店离住处不远,骑上二手淘来的自行车,大概10分钟就到了。出门前的穿衣环节反而花去数倍的时间。余元的穿衣风格文艺简约,她不喜欢太花哨的衣服,但对审美又有自己的一套逻辑,材质、配色都要考量。自从践行「零浪费」的生活方式,余元的衣服只剩下50件左右,基本都来自二手市集和朋友赠送。
当天早上,她选择了一件深蓝色大衣搭配橘色贝雷帽,帽子是在法国的二手市集免费淘到的。大衣已经有将近20年的历史,来自英国的市集,余元花了35英镑得到它。
但她也会花上千元在无印良品买一件自己觉得可以一直穿下去的衣服,「我不是完全不买衣服,只要是对自己真的有用的,材质耐用的,可以一直穿下去,花三四千我也可以。」
双肩包背了也有9年了,每天出门,余元会把竹子吸管、竹子餐具、唇膏、玉米牙线、小布袋、手帕和不锈钢水壶整齐地放进去,这些东西基本可以满足她一天的需求,让她的衣食住行尽量不产生垃圾。
9点多来到办公室,余元开始工作,电脑已经用了8年,坏过一次,她找人修好了,觉得可以再用8年。她说电子产品真的不需要总换,有的修完跟新的一样。工作是繁琐的,要产品开发,要管理团队,要和供应商打交道,线上线下的事情都要管,小小的商店已经有模有样,可见「零浪费」的生活方式虽然小众特别,但早非停留在理论阶段的阳春白雪。
12点的午饭时间,余元和英国男友Joe会在附近找家小店堂食,并且坚持不要一次性筷子和吸管,有时店员已经把吸管插进了饮料里,没办法放弃了,余元会把它视作自己的垃圾,带回家,放进那个小罐子里。
下午的工作完成后,19点准时下班,她回家后就不会再处理工作上的事,男友也是她的合伙人,2012年伦敦奥运会后来到中国,一开始当志愿者教英语,后来认识了余元,两人因为理念一致,共同决定投身到「零浪费」事业中来。Joe的决策能力强,而余元长于执行和统筹,她笑说两人都是细节控,而且都有点强迫症。这点从他们干净整洁但有点空旷的家就能看出来。
Joe看很多书,但从来不堆在家里,只要读完第一时间卖到二手平台。他们租的二层小屋,一楼的客厅除了一台饮水机,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对健身哑铃和墙上的电视机,再没有其他东西。而余元则时刻提防着自己的物欲,也害怕被身外之物占据时间和空间,无论是一件衣服还是一盆植物,「如果一件东西让我不断地想着它,我就必须要把它清理掉」。
晚饭有时会在家做来吃,都是些很简单的料理,为了尽量减少垃圾,余元会去超市买散装大米,用自己的袋子去装,油买5L装的,盐买大袋的。其他的时间,她会刷刷剧,看看书,周末和朋友出去喝个下午茶或者去做瑜伽。
余元的零浪费商店。
余元和男友一年产生的所有垃圾都在这两个罐子里。
冰箱里没什么食物,几个装咸菜的罐子都是二次利用的。
放在冰箱冷冻室的堆肥。
自制的润肤乳。
余元和她的生活用品。
出门必备的竹制餐具和不锈钢饭盒。(左上)
曾经被摔坏的口红,余元把它们刮出来放在一个金属盒子里继续用。(右上)
装润肤乳的小瓶子也是回收利用的,而且便于携带。 (左下)
余元的月事杯,使用它和可洗涤卫生巾后,余元没再买过市面上的一次性卫生巾。(右下)
冰箱上贴着余元和男朋友的合影以及他们为家里写的规章制度,基本都和回收利用有关。
余元的客厅。
看似的环保生活其实并非从来如此,她也曾有过疯狂消费的日子。和其他人一样,曾经快时尚品牌是余元的,「每个月都买衣服」,首饰和鞋子也不断添新。
那时候余元在一家外企工作,工资不错,老板也信任,但是一次搬家让她耗尽心力,大量无用的东西摆在眼前,光是衣服就有四五百件,而其中大部分没穿过几次,每天出⻔依旧不知道穿什么。她舍弃了80%的物品后搬进新家,发现并没有产生任何不便。这个时候她接触到了零浪费的概念,紧接着,就全身投入。
「所谓零浪费,不是说完全不产生垃圾,毕竟这不现实,对吧,除非你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原始社会。但我们可以大程度地从源头上减少垃圾,减少浪费,让生活中的绝大多数物品循环利用起来。」很多人以为零浪费就是不购买不消费,一味压抑物欲,但余元更愿意强调的是从源头的减少。
在余元很喜欢的书《瓦尔登湖》里,主人公拎一把斧头,独自来到湖边定居,过上自给自足的生活,以「出世」之名,对拜金和享乐主义进行着消极反抗,放下物质,追求精神。某种程度上讲,余元之前的人生也或多或少伴随着这种「不服从的权利」和自我审视的过程。
在武汉成⻓到17岁,高中肄业,没上大学,只身跑到东莞打工,只为逃离父母的批评式教育。在东莞看到打工者们为糊口奔波,没有梦想,没有希望,未来肉眼可⻅,她不想和他们一样,下了夜班就利用白天的时间上技校的电脑课程,自学绘图软件。之后又辗转到北京,做文员,遇到08年金融危机,失去工作回武汉,不到一年受不了武汉的嘈杂,又再次进京,找工作,换工作,在每一份工作里不断学习。
一眼望去,每一次人生选择都显得突然但顺滑,似乎对余元来讲,人生的转折并不需要太多的深思熟虑,只要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就可以了,这也让她在日后更明确自己适合什么,需要什么,在明确自己被主流的消费主义拖累和束缚的时候,很自然地走上去繁就简的道路。「我省下了钱、时间和自由。」余元说。
14岁的Nina受到她的影响,也开始了自己的零浪费生活。她是北京一所中学的初中学生,在接触「零浪费」的生活概念之前,有着典型的中产阶级生活,家境优渥,物质富足,喜欢骑山地⻋,一身黑衣一辆黑⻋,从楼梯上向下俯冲,像个职业运动员。但是回到自己的房间,收集盲盒得到的娃娃整⻬地摆在粉色的书架上,床上并排躺着各式毛绒玩具,抽屉里是她的几十瓶香水。
Nina是在探店的过程中遇到余元成为朋友,很快的,她的生活产生了变化。洗发水和沐浴露被替换成手工肥皂,牙膏换成牙膏片避免了塑料包装,把厨余垃圾和写作业用完的稿纸留下来进行堆肥处理,隔几个月后用来养绿植,再没有下单过盲盒和玩具,连衣服 也开始到市集挑选二手的,出⻔会自带竹制餐具和不锈钢吸管。
Nina的家。
Nina的寒假作业。
Nina的偶像是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这位明星一直致力环保相关的事业。
和余元一样,Nina也给自己的房间设立了规章制度。
Nina以前喜欢抽盲盒,为了集齐一套买过很多。
之前买的几十瓶香水。
曾经Nina只喝瓶装矿泉水。
Nina和她的物品,她喜欢收集各种稀奇古怪的物品,比如一把仿古枪,或者绿鲤鱼的卡通头套。
接触到「零浪费」概念后,Nina的生活发生了很大变化。
肥皂替代了瓶装沐浴露和洗发水。
Nina开始在二手平台买书,因为学英语,会在上面认真地做标注。
收集自己家里绿植的落叶用于堆肥。
一双穿了很多年的运动鞋,是Nina现在常穿的,她说「只要没坏我可以一直穿」。
现在厨余垃圾都会被Nina留下来堆肥用。
Nina的堆肥箱,写过的作业和草稿纸放进去可以给空间分层,加速发酵。
Nina自己设计的小装置作品。
Nina的山地车。
如果说余元是看向内心的自我选择,Nina更多是从外部获取认知并与之共情。她担心冰川融化海平面上升,关注畜牧业的碳排放量,讲起北极的海象因为冰川融化失去栖息地,被迫爬上悬崖然后失足坠落死亡,她会流下眼泪。
阻力总会有的,家人的不理解,同学的目光,在超市用自己的布袋子装菜时被后面的人催促,Nina时常需要向周遭的小环境去解释自己的行为和动机,同时也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们。而在更广泛的层面影响过更多人的余元,面对的非议也要比Nina更多且粗暴。「你拖GDP后腿」、「你没孩子所以可以这样过」,类似的评论层出不穷,但余元依然希望不断地去传播零浪费的理念,因为「与其让一小部分人做到完全的零浪费,不如让每个人减少一点点浪费」。
在余元对未来的愿景里,她想要拥有一栋房子,有自己的花园,种上果树,子孙后代都可以吃到上面的果实,为了这个愿景,她还有很⻓的路要走。Nina的人生也还漫⻓,作为一个早早建立认知又愿意为之付出的年轻人,未来也一定还要面对种种波澜。
(摘自微信公众号人物,尹夕远/文)
拓展知识:5lb哑铃怎么练
还有整形疑惑?想了解更多整形医院价格信息?可以点击
【在线咨询】与整形顾问一对一沟通,免费为您提供医院对比、医生对比、价格对比等服务喔~!